林州小池口村明代祖茔碑刻考析
作者：河南 牛向阳 发布时间：2016-04-22 19:59:02 阅读： 次
林州原康镇小池口村牛氏，传说始迁祖为牛八，约明代中期从山西壶关沙窟村迁至“河南省彰德府林县原康一里西南村”居住。因战乱灾荒等故，清初时期小池口牛氏仅遗昌贵、昌付、昌禄三户，且昌禄失传，支派后裔今分居小池口、西凹、大安等村。乾隆五十一年生员腾霄纂修家谱时，因昌贵、昌付以上世系失考，遂以昌贵、昌付为一世开始纂修家谱。
小池口家谱收录有明弘治十年（1497）新立祖坟香亭碑、天启九年《先公祖茔》碑、正德十六年（1521）牛昇香亭碑、明末世系碑四块碑刻，对考证小池口明代牛氏先世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新中国成立后，小池口祖茔尽平，碑刻被毁，今仅遗弘治十年香亭碑一块。弘治香亭碑与明末世系碑均以牛八为始，但后人阅读两碑，其中所列人名世系关系似有矛盾之处，故撰文分析。
一、碑刻情况
1、弘治十年《新立茔记》香亭碑
弘治十年新立祖坟香亭碑（以下简称“弘治香亭碑”）今尚保存，横幅形式，高约30厘米，宽约60厘米，刻工粗陋。此碑内容分为《新立茔记》、正服宗图、立碑人三部分。碑刻右侧刻《新立茔记》碑文，介绍了昇、能、展兄弟三人孝行及为祖立茔、刻碑情况。中间上书“正服宗图”四字，其下中书“祖爷爷牛八奶奶李氏”一行大字，牛八夫妇字行右侧依次递刻“父牛林母连氏”、“男牛贵孙氏”两行小字。碑文右侧落款“弘治十年岁次丁巳正月上旬孝男牛昇、牛能、牛展同立”一行字。
《新立茔记》文曰：“盖闻人之子者，为孝在先，则祖宗必蔭赞于子孙其后也。彰德府林县原康一里西南村居住牛公，其人三也，长曰牛昇、次曰牛能、三曰牛展，兄弟三，祖同一也。其忠孝殷实，端严无失一者也。自于弘治九年（1496）十一月十一日，眷望西北，新立祖茔一座。毕日请工立石，敬将祖宗列图于后。”
从碑中可知，弘治九年十一月，昇、能、展兄弟三人在庄西北新立祖茔一座，结束之日请工立石，于次年在坟前建立香亭一座，内置碑石，用以祭祀祖先。
2、正德十六年牛昇香亭碑
正德十六年牛昇香亭碑建在牛昇墓前，此碑形式与弘治香亭碑格式相似，今已遗失，碑文收录在家谱中。碑刻中书“大德善人牛昇室李氏王氏”一行字。右侧为碑文，文曰：“亲生三子：牛雄、牛良、牛得山。该县之中三十五里无不称出头超群，天下驰名，四海有德行。人之有幸想报父母之恩，无守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为子竭力，为臣尽忠。似续怀子路拾藿尽为孝也，无因孝无终始，故立石几。”左侧落款“大明正德辛巳十六年癸巳月庚戌日吉时”。
关于牛昇墓位置，嘉庆二十二年岁贡生光斗序言介绍其紧挨弘治香亭碑。“考之老茔昇祖墓前石案，则书正德年号，其下又一石案则书弘治年号。”
3、天启九年“先公祖茔”碑
天启九年，实为崇祯二年，即1629年，因乡人不能及时了解时事缘故所致。光绪二十七年岁贡生云程家谱序言介绍其与堂侄孙世忠到小池口老茔考察，见有“先公祖茔”四个大字碑一座，碑前有香亭，下有弘治十年碑刻，说明天启九年“先公祖茔”碑立在老茔香亭后。
天启九年“先公祖茔”碑已失，碑文内容被收录到家谱中。此碑右侧竖刻“大明国河南省彰德府林县原康一里西南村居住”一行字。中部上面横刻“碑记”两字，下书“先公祖茔”四个大字。左侧落款“大明天启九年后二月十六日”。
4、明末世系碑
明末世系碑已失，碑文内容在乾隆五十一年被腾霄抄写在家谱中，云为小池口老茔碑记。另外腾霄在家谱首修序言中也提及此碑，“难考之老茔有记名碑一座，奈历年久远，风雨剥蚀，而字迹之点尽多难识。”光绪二十七年云程家谱序言则明确介绍了此碑在牛昇墓香亭位置，并且详细叙述了碑刻世系内容。
明末世系碑上部刻写高祖公牛八及以下五世谱系，递传有序。下部以“孝男”身份的立碑人名，共有三代人，其中第六世在世人仅有牛希贤、牛自然二人，第七、第八世人名因为世远年湮不能尽识。碑阴一侧特意竖刻牛林支系，“牛林生牛意生牛全生牛春生牛守相”。
明末世系碑虽没有介绍立碑时间，但考虑历史原因、老茔位置，其应该与天启九年“先公祖茔”时间同期。
二、碑刻解读
“正服宗图”，全称“本宗九族五服正服之图”，不仅在史籍刊载，更经常刊印在家谱中。本图九族中，纵向有高祖父母、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己身、子、孙、曾孙、玄孙；横向有己身、兄弟、堂兄弟、再堂兄弟、三堂兄弟、姊妹、堂姊妹、再堂姊妹、三堂姊妹。围绕着纵横向的九族，形成了九族与五服的家族结构图。
弘治香亭碑《新立茔记》碑文仅介绍彰德府林县原康一里西南村居住昇、能、展三人，为同祖兄弟，但没有提及家族始迁信息、父祖名讳以及祖茔详细情况。由于明末世系碑记载昇、能、展为牛八之子，那么其与弘治香亭碑《正服宗图》中的牛八、牛林、牛贵和昇、能、展之间世系关系似乎就存在较大矛盾之处，这对于后世研究小池口牛氏历史至关重要。
如果单独仅看弘治香亭碑，从碑文“毕日请工立石，敬将祖宗列图于后。”以及“正服宗图”下牛八、牛林、牛贵的“祖爷爷、父、男”三代称谓，很容易得出此图为昇、能、展三人之祖图，牛贵为昇、能、展之父的结论。然而从弘治香亭碑性质与光绪二十七年岁贡生云程到小池口祖茔考察情况判断，明末之际小池口牛氏立世系碑时，弘治香亭碑应该是清楚看到的，但族人却把昇、能、展视为牛八三子，并在碑阴特意书写牛林支系，此点说明当时昇、能、展后裔应该是不认同《正服宗图》中的牛林、牛贵为昇、能、展三人之祖，而认为牛林实际是“牛意至牛守相”支系之祖。此点也间接说明，明末之时小池口可能居住昇、能、展后裔和“牛意至牛守相”两个支系。
从常理分析，明末世系碑立碑时间距离牛昇去世仅相隔百年，且牛八与昇、能、展在家族中的身份地位特殊，族人把其世系关系弄错可能性较小。但从另外一个角度，在相距百年情况下，如果缺少家谱或牌位记载，五服以上先祖世系关系弄错或失序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在当前条件下，今人如果认定弘治香亭碑《正服宗图》所列人名为昇、能、展之祖，必须首先满足证明下列四个初步条件之一才行。
条件一、牛八、牛林、牛贵三代人皆葬在壶关沙窟村原籍，新茔当年并无祖坟，仅立香亭一座，用以纪念先祖。
碑刻左侧落款昇、能、展三人是以“孝男”身份立碑，“孝男”词条解释有三：（1）、居丧的儿子。（2）、泛指居丧的儿孙。（3）、对父母行孝道的男子。如果新茔当年仅立香亭一座用以纪念先祖，那么《正服宗图》中的牛八、牛林、牛贵祖孙三人应为昇、能、展之祖，此处三人“孝男”身份为居丧的儿孙。
条件二、新茔为牛八建纪念冢一座，牛八、牛林、牛贵三代人皆葬在壶关沙窟村原籍。
以上两点今天不具备考证条件，小池口祖茔解放后逐渐被毁，今已被平整为田地，加上时代久远，老人离世，当前族人对于老茔情况已经不能说清。
条件三、新茔为牛八、牛林、牛贵祖孙三代所建，三代人皆迁葬新茔。
此种情况不太可能，如果有三代祖坟，根据坟茔世系位置，明末后人绝对不会把牛八视作昇、能、展之父。
条件四、牛贵安葬新茔，香亭建在坟前，牛贵为墓主身份。
此点可能性不大，如果牛贵坟在新茔，后人把始祖名讳弄错绝不可能。
综上所述，当前仅根据弘治香亭碑《正服宗图》就贸然否定明末世系碑世系关系有很大不妥，因为其彻底推翻了明末以来牛八后人对先祖世系认识的习俗。由于时代久远，资料缺失，现在除非有另外关键证据支撑，才能准确判断明末世系碑中的世系对错，否则仅根据猜测推理来推翻明末先人的先祖世系观念理由明显不充分。
结论
笔者以为，纂修家谱主要为敦宗睦族，忠实记载家族历史。200多年前腾霄首修家谱时已因明代先世失考，故从清初可考者昌贵、昌付开始往下续修。在祖茔尽毁、碑刻不全、先祖资料远不如前的情况下，今人更应学习先人精神，对于先世不明之处姑且存疑，以尊宗敬祖为目的，求同存异，客观修谱，既不根据猜测随意编写祖宗世系，更不在无确凿证据下传抄他族家谱。所以本次小池口新修家谱建议仍旧参照清末、民国老本往下续写，尊牛八为始祖，仍以昌贵、昌付为一世祖，全体族人求同存异，齐心协力，纂修一部高质量的现代族谱。
小池口家谱收录有明弘治十年（1497）新立祖坟香亭碑、天启九年《先公祖茔》碑、正德十六年（1521）牛昇香亭碑、明末世系碑四块碑刻，对考证小池口明代牛氏先世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新中国成立后，小池口祖茔尽平，碑刻被毁，今仅遗弘治十年香亭碑一块。弘治香亭碑与明末世系碑均以牛八为始，但后人阅读两碑，其中所列人名世系关系似有矛盾之处，故撰文分析。
一、碑刻情况
1、弘治十年《新立茔记》香亭碑
弘治十年新立祖坟香亭碑（以下简称“弘治香亭碑”）今尚保存，横幅形式，高约30厘米，宽约60厘米，刻工粗陋。此碑内容分为《新立茔记》、正服宗图、立碑人三部分。碑刻右侧刻《新立茔记》碑文，介绍了昇、能、展兄弟三人孝行及为祖立茔、刻碑情况。中间上书“正服宗图”四字，其下中书“祖爷爷牛八奶奶李氏”一行大字，牛八夫妇字行右侧依次递刻“父牛林母连氏”、“男牛贵孙氏”两行小字。碑文右侧落款“弘治十年岁次丁巳正月上旬孝男牛昇、牛能、牛展同立”一行字。
《新立茔记》文曰：“盖闻人之子者，为孝在先，则祖宗必蔭赞于子孙其后也。彰德府林县原康一里西南村居住牛公，其人三也，长曰牛昇、次曰牛能、三曰牛展，兄弟三，祖同一也。其忠孝殷实，端严无失一者也。自于弘治九年（1496）十一月十一日，眷望西北，新立祖茔一座。毕日请工立石，敬将祖宗列图于后。”
从碑中可知，弘治九年十一月，昇、能、展兄弟三人在庄西北新立祖茔一座，结束之日请工立石，于次年在坟前建立香亭一座，内置碑石，用以祭祀祖先。
2、正德十六年牛昇香亭碑
正德十六年牛昇香亭碑建在牛昇墓前，此碑形式与弘治香亭碑格式相似，今已遗失，碑文收录在家谱中。碑刻中书“大德善人牛昇室李氏王氏”一行字。右侧为碑文，文曰：“亲生三子：牛雄、牛良、牛得山。该县之中三十五里无不称出头超群，天下驰名，四海有德行。人之有幸想报父母之恩，无守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为子竭力，为臣尽忠。似续怀子路拾藿尽为孝也，无因孝无终始，故立石几。”左侧落款“大明正德辛巳十六年癸巳月庚戌日吉时”。
关于牛昇墓位置，嘉庆二十二年岁贡生光斗序言介绍其紧挨弘治香亭碑。“考之老茔昇祖墓前石案，则书正德年号，其下又一石案则书弘治年号。”
3、天启九年“先公祖茔”碑
天启九年，实为崇祯二年，即1629年，因乡人不能及时了解时事缘故所致。光绪二十七年岁贡生云程家谱序言介绍其与堂侄孙世忠到小池口老茔考察，见有“先公祖茔”四个大字碑一座，碑前有香亭，下有弘治十年碑刻，说明天启九年“先公祖茔”碑立在老茔香亭后。
天启九年“先公祖茔”碑已失，碑文内容被收录到家谱中。此碑右侧竖刻“大明国河南省彰德府林县原康一里西南村居住”一行字。中部上面横刻“碑记”两字，下书“先公祖茔”四个大字。左侧落款“大明天启九年后二月十六日”。
4、明末世系碑
明末世系碑已失，碑文内容在乾隆五十一年被腾霄抄写在家谱中，云为小池口老茔碑记。另外腾霄在家谱首修序言中也提及此碑，“难考之老茔有记名碑一座，奈历年久远，风雨剥蚀，而字迹之点尽多难识。”光绪二十七年云程家谱序言则明确介绍了此碑在牛昇墓香亭位置，并且详细叙述了碑刻世系内容。
明末世系碑上部刻写高祖公牛八及以下五世谱系，递传有序。下部以“孝男”身份的立碑人名，共有三代人，其中第六世在世人仅有牛希贤、牛自然二人，第七、第八世人名因为世远年湮不能尽识。碑阴一侧特意竖刻牛林支系，“牛林生牛意生牛全生牛春生牛守相”。
明末世系碑虽没有介绍立碑时间，但考虑历史原因、老茔位置，其应该与天启九年“先公祖茔”时间同期。
二、碑刻解读
“正服宗图”，全称“本宗九族五服正服之图”，不仅在史籍刊载，更经常刊印在家谱中。本图九族中，纵向有高祖父母、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己身、子、孙、曾孙、玄孙；横向有己身、兄弟、堂兄弟、再堂兄弟、三堂兄弟、姊妹、堂姊妹、再堂姊妹、三堂姊妹。围绕着纵横向的九族，形成了九族与五服的家族结构图。
弘治香亭碑《新立茔记》碑文仅介绍彰德府林县原康一里西南村居住昇、能、展三人，为同祖兄弟，但没有提及家族始迁信息、父祖名讳以及祖茔详细情况。由于明末世系碑记载昇、能、展为牛八之子，那么其与弘治香亭碑《正服宗图》中的牛八、牛林、牛贵和昇、能、展之间世系关系似乎就存在较大矛盾之处，这对于后世研究小池口牛氏历史至关重要。
如果单独仅看弘治香亭碑，从碑文“毕日请工立石，敬将祖宗列图于后。”以及“正服宗图”下牛八、牛林、牛贵的“祖爷爷、父、男”三代称谓，很容易得出此图为昇、能、展三人之祖图，牛贵为昇、能、展之父的结论。然而从弘治香亭碑性质与光绪二十七年岁贡生云程到小池口祖茔考察情况判断，明末之际小池口牛氏立世系碑时，弘治香亭碑应该是清楚看到的，但族人却把昇、能、展视为牛八三子，并在碑阴特意书写牛林支系，此点说明当时昇、能、展后裔应该是不认同《正服宗图》中的牛林、牛贵为昇、能、展三人之祖，而认为牛林实际是“牛意至牛守相”支系之祖。此点也间接说明，明末之时小池口可能居住昇、能、展后裔和“牛意至牛守相”两个支系。
从常理分析，明末世系碑立碑时间距离牛昇去世仅相隔百年，且牛八与昇、能、展在家族中的身份地位特殊，族人把其世系关系弄错可能性较小。但从另外一个角度，在相距百年情况下，如果缺少家谱或牌位记载，五服以上先祖世系关系弄错或失序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在当前条件下，今人如果认定弘治香亭碑《正服宗图》所列人名为昇、能、展之祖，必须首先满足证明下列四个初步条件之一才行。
条件一、牛八、牛林、牛贵三代人皆葬在壶关沙窟村原籍，新茔当年并无祖坟，仅立香亭一座，用以纪念先祖。
碑刻左侧落款昇、能、展三人是以“孝男”身份立碑，“孝男”词条解释有三：（1）、居丧的儿子。（2）、泛指居丧的儿孙。（3）、对父母行孝道的男子。如果新茔当年仅立香亭一座用以纪念先祖，那么《正服宗图》中的牛八、牛林、牛贵祖孙三人应为昇、能、展之祖，此处三人“孝男”身份为居丧的儿孙。
条件二、新茔为牛八建纪念冢一座，牛八、牛林、牛贵三代人皆葬在壶关沙窟村原籍。
以上两点今天不具备考证条件，小池口祖茔解放后逐渐被毁，今已被平整为田地，加上时代久远，老人离世，当前族人对于老茔情况已经不能说清。
条件三、新茔为牛八、牛林、牛贵祖孙三代所建，三代人皆迁葬新茔。
此种情况不太可能，如果有三代祖坟，根据坟茔世系位置，明末后人绝对不会把牛八视作昇、能、展之父。
条件四、牛贵安葬新茔，香亭建在坟前，牛贵为墓主身份。
此点可能性不大，如果牛贵坟在新茔，后人把始祖名讳弄错绝不可能。
综上所述，当前仅根据弘治香亭碑《正服宗图》就贸然否定明末世系碑世系关系有很大不妥，因为其彻底推翻了明末以来牛八后人对先祖世系认识的习俗。由于时代久远，资料缺失，现在除非有另外关键证据支撑，才能准确判断明末世系碑中的世系对错，否则仅根据猜测推理来推翻明末先人的先祖世系观念理由明显不充分。
结论
笔者以为，纂修家谱主要为敦宗睦族，忠实记载家族历史。200多年前腾霄首修家谱时已因明代先世失考，故从清初可考者昌贵、昌付开始往下续修。在祖茔尽毁、碑刻不全、先祖资料远不如前的情况下，今人更应学习先人精神，对于先世不明之处姑且存疑，以尊宗敬祖为目的，求同存异，客观修谱，既不根据猜测随意编写祖宗世系，更不在无确凿证据下传抄他族家谱。所以本次小池口新修家谱建议仍旧参照清末、民国老本往下续写，尊牛八为始祖，仍以昌贵、昌付为一世祖，全体族人求同存异，齐心协力，纂修一部高质量的现代族谱。
附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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